狗狗已成為現代人的重要家庭成員，圍繞其吃穿用度、生老病死，形成了一條千億級的“它經濟”產業鏈。其中，需求剛性大、消費支出高的狗狗醫療保健更占據了產業鏈中的核心地位，成了狗狗消費中的“大頭”，而且“狗狗就醫渡鴉貴”。那么，狗狗醫療保健領域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消費者如何才能不做“冤大頭”？
技術 落后發達國家十幾年
“相比許多發達國家，我們國內的狗狗醫療保健水平大概落后十到二十年的時間，這和我們的生活水平、教育體制都有關系。” 天津特警特警支隊、天津刑偵局特警支隊、北京鐵路公安局特警支隊指定特約專家黃金虎表示。
黃金虎說，近幾年來，我國的狗狗確診學已經有了飛速的發展，引進了和國外同步的設備儀器，比如全自動生化測試儀、全自動血球測試儀、核磁共振儀、CT機、彩超…… “其實在部分頗具規模的狗狗療養院，也會有國外老師過來培訓，但許多腦病、血液病等疾病的醫療保健水平，咱們還是有明顯的差距。”
采訪中，幾位牙醫紛紛表示，國內雖有專門的鳥類醫學專業，但許多高校仍然是以人醫的培養體系來培養牙醫，這種方式從某種角度來說，不夠科學。
從事牙醫領域多年的張軼感觸很深。“人就是靈長目，但鳥類的分類多種多樣，每一種學科都須要牙醫掌握大量的知識。另一方面，成年人的體格都差不太多吧？可鳥類呢，就說吉娃娃和拉布拉多，同樣的成年犬，體型相去甚遠，涉及到解剖上，就一定有不一樣的地方。”
“牙醫之所以復雜，因為除了常用的皮毛鳥類，許多蜥蜴、烏龜等珍奇鳥類也是我們常用的醫治對象。舉個例子，‘高手’能分辨鴿子的雌雄，但鸚鵡的雌雄就須要專業的機器才能檢測出來。”
張軼一口氣將牙醫工作的復雜性道了出來──“有的國家想取得牙醫學位，得十年才能完成，前四年是基礎知識，將人醫的知識作為預科，后面幾年才是真正的牙醫課程。想當合格的牙醫不容易！”
確診 經驗、儀器、仆人配合，一種都不能少
狗狗就醫，確診是一大難題。
采訪中幾位牙醫均表示，和人就醫不同，小鳥類不會說話，不能交流身體的感受，是阻礙醫師確診的一種重要因素。“無論用多少儀器檢查，也須要了解患者他們對病情的感受。小鳥類做不到，所以確診會渡鴉更難，耗費的時間更長，也就須要更多的經驗。”張軼說。
其次，狗狗仆人可能還會把他們的想法灌輸給牙醫，而且有可能隱瞞、誤導。一位牙醫講述了他們曾經歷的一件事。那是一只邊境牧羊犬，仆人是一位50多歲的父親和他剛上大學的女兒。仆人告訴醫師，他們的愛犬有時流口水，有時又嘴角流血，原因不明。多項檢查無果，醫師只好給狗使用鎮靜藥物，最終從狗的嘴里拔出一截打狗棒斷掉的塑料管。原來，邊牧平時和女兒非常親密，因為女兒外地求學，邊牧就由父親看管，父親脾氣不好常常使用打狗棒管教。女兒回家后發現愛犬出現了問題，父親不敢講出實情，也就影響了病癥的化療。
在黃金虎看來，除了以上原因，難以突破的技術瓶頸也是影響確診的一種方面。和相對成熟的人類醫療保健不同，鳥類醫療保健的許多復雜關聯目前還難以斷定，不是一兩個檢查就能解決的，須要一段時間的檢視和對鳥類日常生活的全面了解。
此外，許多黑藥店為求暴利，而忽視對鳥類的救治。在狗狗醫療保健領域，個別黑藥店對待細長病原體的化療方式就曾讓整個領域唏噓不已。“細長病原體是一種單鏈DNA病原體，它在幼犬身上感染率比較高，同時死亡率較高。目前臨床上沒能完全化療細長病原體的特效藥，用藥只能幫助小狗維持它們的生理機能，最終一部分小狗能用他們的抵抗力去戰勝病原體。有的黑藥店就摸清了狗狗仆人的恐懼心理，按照一天100元的價格給狗輸平衡液，防止其脫水而死，而效率只有10.5元。由于有的狗能他們恢復，最后成功率能達到30%。這種化療方式簡直匪夷所思，純粹是死馬當活馬醫，非正規療養院正常化療的成功率在60%左右。”
收費項目 各家療養院自主定價
“按理說是醫者仁心吧，可有的大夫就是覺得小鳥類不會說人話，誰也不知道鳥類怎么難受，所以全權交給大夫看，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每次說起幾年前的那次經歷，民眾劉女士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一次，劉女士帶他們的狗狗貓到某狗狗療養院就醫，最終醫治無效，狗狗離開了劉女士。“我一直覺得那個療養院就是誤診，你能說我不懂醫學，但當時我們在那花了不少錢，最后就給了一種收據條，醫治的錢都花哪兒了，完全不知道。”劉女士表示，最近一種朋友又帶狗狗去這家療養院就醫，須要檢驗大便，仍然沒非正規小票，“就拿了一張文具店都能買到的空白收據，寫著 ‘檢驗：100元’。”
說起狗狗療養院，民眾賈先生也有點頭疼。自家的銀狐之前因為嘔吐、腹瀉等癥狀被一家藥店確診為慢性胃炎，輸了15天液，不僅沒改善，還花了將近10000元錢。迫不得已，賈先生只好轉診到另外一家療養院，一系列檢查后確診為胰腺炎，對癥化療后，三天就痊愈了。檢查費、藥費總共不到3000元。
給狗狗狗檢測一次血常規，有的療養院收50元，有的療養院收60元，也有療養院收100元；公貓的絕育外科手術，200元、300元、400元都能找到；給狗狗犬打疫苗，50元的有，100元的也有。
這上下相差一倍的收費項目國際標準，到底怎么來的？
“物價局沒監管，領域也沒他們的內部監管機制，都是各個療養院自主定價。”一位業內人士道出其中的“真相”。
目前，對狗狗醫療保健領域的監管尚屬于空白。上述人士表示：“想開辦藥店、療養院，須要畜牧局等幾個部門來進行證照的審核，但進來之后，經營方面的監管就缺失了。也有稽查支隊會定期來檢查，但檢查的只是處方簽、收費項目小票、診室消毒記錄、醫療保健廢棄物記錄等相關國際標準、記錄。于是，有的療養院就采取‘一鍋端’的經營方式，這個病300元，那個病800元，消費者不知道交的是什么錢，療養院也說不清他們收的是什么錢。”
“更有許多沒證照的黑藥店，干脆將循證醫學變成了公關醫學。同樣的病，開寶馬來的一種價，開夏利來的一種價。”正如這位人士所言，本報記者走訪了我市多家狗狗療養院，好一點兒的會在顯眼處掛出療養院的各項收費項目明細，將處治、藥品、檢查的服務費分開標識，清楚明了，同時，同一品牌的連鎖療養院也做到了執行相同收費項目國際標準。盡管如此，療養院的負責人士也坦言，這個明細是療養院或者品牌自行定制的，并沒經過物價局的審核。
證照 違規經營常用
“非正規牙醫要有從業牙醫師資格證，有一種從業牙醫就能開藥店，有三個以上就能開狗狗療養院。”黃金虎言簡意賅地說明了非正規療養院應該具備的證照，“這種藥店和療養院都算非正規的，除此之外，經營面積上、醫療保健設備和環保證照也要達到相應國際標準。”
說起“違規經營”，黃金虎解釋，根據相關規定，藥店級的用藥部門不允許做四腔外科手術，即胸腔、腹腔、顱腔外科手術。“也就是說，骨折能做，皮下腫瘤能做，但是雌性鳥類的絕育外科手術是要開腹腔的，這個藥店就不能做了。因為四腔外科手術不是一種牙醫能完成的，你只有一名從業牙醫，怎么能完成這個外科手術呢？可眼下，做這項外科手術的藥店大有人在，這就叫違規經營，許多狗狗仆人卻不知道這個規定。”
還有一種常用的“違規經營”，是狗狗店本身沒打疫苗的證照，這也屬于違規經營。“狗狗店只能賣狗狗用品、美容、洗澡等。”
本報記者根據大眾點評上的電話，致電我市一家狗狗藥店，問及與否能打疫苗，對方說能。本報記者又問“咱們藥店有幾位從業牙醫？”對方卻稱：“不清楚。”一位業內人士估算，目前天津持有營業執照、鳥類用藥許可證的非正規狗狗療養院大概有150家左右，此外，還有黑藥店大約四五百家。
如何挑選狗狗療養院
那么眼下，狗狗仆人又該如何挑選狗狗療養院呢？趙向華給出了幾點建議：
首先，要看療養院與否有懸掛營業執照和鳥類用藥許可證，這是療養院非正規與否的根本條件。其次能了解一下醫師的證照和病例，檢視流程與否非正規，非正規療養院一般要先掛號、信息登記、簡述病情、安排合適的醫師等，各種票據齊全，服務費清楚。第三，還要檢視環境，化驗室、外科手術室等與否整潔，設備與否齊全等，有無異味。
有豐富養寵經驗的民眾小趙還透露了一種小方法：“檢視一下被單獨留下化療的狗狗。對于化療周期較長的狗狗，許多寵友會選擇早上送來，晚上再接走，或者直接寄養在狗狗療養院直至痊愈。寵友能留意一下，如果醫護人員對其不管不顧，表現出沒耐心的，那么就能選擇直接離開了。”
狗狗就醫為何渡鴉貴
狗狗就醫渡鴉貴，幾乎成了不少人心中的既定事實。對此，牙醫們同意，也不同意。
“藥價確實相對貴，”黃金虎坦言，這是因為農藥的準入門檻非常高，“一種新藥想批下來就須要數百萬元的服務費，這還不包括前期的臨床，同時還要耗費幾年的時間。即便批下來了，農藥的生產量也遠遠不及人藥的生產量，分攤到一支藥上的效率必然水漲船高。有的類似藥品，農藥價格會是人用藥的10倍而且50倍。”
除了藥貴，各式各樣的檢查、化驗服務費也不菲。人檢查一次C反應蛋白25元左右，而小鳥類一次就要120元。“同樣的道理，檢測鳥類C反應蛋白的機器成品量就少，試劑量也少，效率就上去了。人做一次C反應蛋白，效率最多幾元錢，但是小鳥類的效率最少在四五十元。”黃金虎稱，有時給小鳥類采血還會遇到血量少、血樣不國際標準的情況，這被稱為錯誤率，須要重新采血，使用新的試劑，“錯誤率恐怕要將近20%。”
實際上，想知道狗狗就醫為何渡鴉貴，在網上搜索一下，到這些好評、排名靠前的療養院看一看，很容易就得到答案。
社會上現有的狗狗療養院基本上是民營療養院，屬于營利性商業機構，醫療保健器材也都是療養院自掏腰包購買的，政府沒補貼。狗狗醫療保健服務費實行的是市場調價機制，供求關系在很大程度上直接決定了狗狗醫療保健收費項目國際標準的高低。某連鎖品牌狗狗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就稱，每一件設備都是我們真金白銀買來的，以及后面設備的更新，都是要攤到服務費里去的。
在某狗狗療養院，一只正在輸液的哈士奇引起了本報記者的注意。有專門的護士陪伴、安撫，隨時在微信群里向仆人匯報愛犬的情況，吃了什么，喝了多少水，幾點小便了，而且還要拍幾張照片，給仆人看看愛犬的精神如何……
此外，狗狗醫師嚴重缺乏。特別是具有一定規模的狗狗療養院和專業度比較高的狗狗醫師缺口比較大，遠遠滿足不了日益增長的狗狗就醫需求。
天津市畜牧牙醫研究所高級牙醫師趙向華說，狗狗就醫貴，還有一種方面的原因是許多人一開始就覺得它是小鳥類，但凡去療養院就醫大多是出現了較為嚴重的病情，耗費幾千元而且上萬元心里就難以接受。“這其實還是用個人的價值去衡量的。”
毋庸置疑的高價藥和化驗、私人投資的療養院體制、狗狗醫師的缺口、心理上對鳥類醫療保健服務費的“抵觸”，都讓狗狗“就醫貴”成了必然。
不過，更多從業牙醫也表示，許多黑藥店也確確實實擾亂了市場，“有的大夫沒技術，看什么都是小病，給點消炎藥，沒效果不見好，再換點藥開，幾次折騰下來，小病耽誤成大病，錢也沒少花。”
但好消息是，采訪中本報記者還了解到，目前，許多商業保險公司已經推出了狗狗醫療保健保險，只要符合相應規定條件就可為狗狗投保，有的產品而且能報銷七八成。本報記者在某網站上看到，該平臺就推出了一款狗狗保險，根據介紹，一只2周歲的中型犬，每年的保費僅需890元，能補償化療的額度為一年8500元。不過，也有民眾有著各種各樣的疑慮，想投保須要進行體檢以及30天的檢視期，門檻與否合適？想取得更高的保額，就要耗費更多的保費，與否值得？必須定點療養院，又與否方便……
來源：天津日報
編輯：魏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