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8日,家住在安徽安慶的劉女士看見自家小狗,嘴中似乎含著什么東西,始終在他們身邊搖尾巴。
劉女士看到后有些生氣,即使小狗最近沾染了一種壞習慣,總是會撿拾路邊的垃圾,今天不知道又撿回來什么“垃圾”。劉女士訓斥小狗,趕緊將嘴中的東西吐出來,萬一這些東西有細菌或者不小心沾上了有毒的東西,小狗就有可能將丟掉性命。
好在小狗較為聽話,劉女士拍了一下它的頭,立刻乖乖將嘴中的東西吐出來,并且低下頭“道歉”。
劉女士一邊訓斥小狗,一邊用鞋子扒拉著,看小狗究竟叼了什么東西回來。結論這么一看不打緊,劉女士整個人嚇得發出了一聲尖叫。
聽到劉女士的聲音,鄰居趕緊過來看,卻在劉女士家看到了令人記憶深刻的一幕。小狗旁邊的地上,竟然有兩根折斷的眼皮!
我們四目相對,隱隱覺得這件事可能將不簡單,甚至可能將會牽扯到不好的事,于是趕緊讓劉女士報警。
這截斷趾究竟是誰的?為什么會出現在大街上?斷趾的仆人遭受了什么?
突然遇難的母親
劉女士和所在轄區的民警還不知道,在這座城市的另一邊,一種名叫薇薇的16歲女孩,正在苦苦尋找他的母親。
幾年以前,即使夫妻感情問題,薇薇的雙親再婚。考慮到薇薇是個女孩子,由母親照顧更加方便,因此夫妻再婚以后,薇薇始終跟隨母親生活。
盡管當時薇薇還小,但她十分理解雙親的不容易,也很尊重雙親的選擇。即使雙親正確的教育方式,這段失敗的婚姻并沒在薇薇的童年留下不好的記憶。
后來薇薇漸漸長大,更年期的女孩子或多或少總有一些煩心事。盡管不能每天看見媽媽,但薇薇和母親保持著兩三天通話一次的習慣,將他們更年期碰到的心事訴說,讓媽媽以男人的角度幫他們分析,提供正確的解決辦法。
盡管薇薇身在一種不完整的家庭,卻擁有雙親完整的愛。對她來說,母親就像是從來沒離開過那個家,只是他較為忙,經常在外邊工作,但他一有時間就會回家來看薇薇。
2013年2月27日,薇薇對這一天保持著深刻的印象。正是在這一天,她思念已久的母親終于有空來看她。看見母親,薇薇一下就撲進母親的懷里,好像此時的她還是那個只有幾歲的小女孩。
那天,父女倆度過了充滿幸福記憶的一天,臨別之際,薇薇跟母親撒嬌,約定著下一次見面的時間,母親露出慈祥的笑容,幸福地點點頭。
那一刻,薇薇的心中有些心酸。她注意到母親一笑起來,眼角的皺紋似乎比上次見面時更明顯了,母親老了,可他還在拼命努力工作。
兩天之后,放學回家的薇薇像往常一樣撥打了母親的電話,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對面始終傳來的只有“嘟嘟嘟”的聲音,始終得不到母親的應答。
最開始薇薇覺得母親是工作忙,但漸漸她的心中越來越不安,即使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就算當時母親不接電話,事后也會重新撥打回來的。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薇薇意識到事不對勁,專門跑到了母親的家,無論怎么叫都沒人回應。她又找出母親開的麻將機店,結論辨認出還是沒看見母親。
這下薇薇心里猛然一驚,她想到了一種讓她不愿意接受的可能將,母親可能將是碰到了一些事,現在遇難了!
薇薇趕緊來到當地派出所報案,希望在警員的幫助下,可以找出母親的蹤跡。
奇怪的腳掌
薇薇的母親名叫戴用章,是當地一家做麻將機營生的個體戶。即使為人實在、熱情,這些年積累了不少客源,營生也漸漸穩定,收入也較為可觀。
警員調查走訪了戴用章的朋友和客戶,辨認出我們對戴用章的評價很高,也沒辨認出他有誰結仇的可能將。
那戴用章為什么會突然遇難呢?
根據薇薇和戴用章前夫提供的信息,疑犯先是猜測戴用章會不會是即使再婚后始終一種人居住,加上營生上事較為多,壓力較為大,感情無處宣泄、訴說,一時間想不開所以離家出走?
但據薇薇說,2月27日那天他們父女倆見面,是戴用章給她補習班的學費。當時戴用章還跟兒子說,要讓她努力學習,只要是學習上需要錢,他都會努力賺出來。
戴用章的前夫也表示,盡管他們夫妻再婚,但戴用章的全部心思都在兒子身上,一心希望兒子可以通過讀書改變命運,因此他始終都在努力賺錢,希望把兒子供出來。
一種滿心為了兒子將來考慮,努力打拼奮斗的母親,怎么可能將突然間對營生不管不問,切斷和兒子的聯系,一種人離家出走呢?
同時疑犯搜查了戴用章的住所,辨認出了一種很奇怪的事。戴用章家的個人衣物依舊像往常一樣掛在家里,他沒帶走一件衣服,這更加否定了離家出走的可能將性。
那戴用章究竟在哪兒呢?
一種人無緣無故失聯這么多天,警員想到了一種最壞的結論,是不是戴用章遭受了不測,現在不方便和家人聯系呢?
為了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警員對薇薇的生物樣本進行提取,再輸入到DNA數據庫中,結論卻辨認出一種讓我們根本沒想到的情況!
DNA數據庫中有一種人的數據,和薇薇具有生物學親子關系。
不過真正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那個數據竟然來自兩根折斷的眼皮!
戴用章究竟去了哪?他又碰到了什么事?為什么會出現兩根折斷的眼皮呢?這根折斷的眼皮又是在哪里辨認出的呢?
一只小狗叼回來的眼皮
劉女士家住在這座城市的另外一邊,3月8日當天,劉女士喂養的小狗從外邊叼回來兩根很像眼皮的東西。在鄰居的好心提醒下,劉女士當即撥通了110報警電話。
經過法醫檢驗,這是一種成年男人的眼皮,剛剛脫離人體組織不久,應該是人的第二枚腳掌或者是中間的腳掌。
法醫的檢驗報告上寫著,這枚腳掌的切割處較為平整,應該是用鋒利的刀具切割的。警員下意識想到,會不會是附近的工地的工人,在施工過程中遭受意外?于是疑犯兵分兩路,對工地和附近的醫院進行調查,但都沒理想的結論。
醫生還特別告訴警員,醫院在接收這類斷趾的病人時,如果折斷的肢體確實沒辦法接上去,醫生會在得到病人及家屬的同意后,進行集中統一銷毀。
這么看來,這根斷趾的出現,意味著它的仆人在斷趾后沒接受正規治療,那極有可能將是碰到了不測。
當地派出所的警員無法確定這根腳掌的仆人背后,究竟碰到了什么事,但經驗告訴他們,仆人肯定遭受了嚴重創傷,生命危在旦夕,甚至可能將已經喪失了生命。
疑犯高度重視此案,但僅僅憑借兩根眼皮,又該如何找出腳掌的仆人呢?
找了大半個城市,始終一無所獲的警員只好將腳掌的DNA數據錄入數據庫,希望在接下來的工作中,可以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當然,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僅僅一種星期以后,DNA數據就有了結論,這跟斷趾正是在這座城市另一端居住的戴用章。
神秘的電話電話號碼
案件的種種證據漸漸指向一種可能將,戴用章可能將已經遭受了不測,但究竟是誰帶走了戴用章,并且殘忍地砍下了他的腳掌呢?
警員再次對戴用章身邊的人際關系進行梳理、調查,但即使他是一種個體戶,平常接觸的人很多,因此信息整理方面具有很大的難度。
不過,戴用章的前夫對警員的工作很配合,積極提供蛛絲馬跡,幫助警員破案。對她來說,她和戴用章感情不和,這段婚姻是失敗的,盡管他沒成為讓前夫滿意的丈夫,卻是一種十分合格的母親。戴用章平安歸來,是這對母女最大的心愿。
正在警員調查沒眉目時,戴用章的前夫突然想到一種細節,戴用章有一種習慣,他的車上有一種書簽,他擔心他們忘記事,總會把第二天要見的人,去的地點,以及聯系方式寫在書簽上。
疑犯在戴用章前夫的幫助下,果然找出了一種書簽,上邊密密麻麻寫滿了人名和聯系方式,而在書簽上記錄的最后文字,則是一種限行“6077”的人,時間是早上十點,地點在山側。
山側在城市的另外一邊,也就是辨認出戴用章斷趾的那一片,一切蛛絲馬跡和嫌疑都指向了那個限行“6077”的仆人。
警員在調取了那個電話號碼的來電后辨認出一種奇怪的情況,那個電話號碼只跟戴用章聯系過,而且只在25日、26日、27日使用過,在戴用章遇難后,那個電話號碼就停止了使用。
通過調查,該電話號碼是當地一種不記名的“團圓卡”,因此無法查到機主的身份。那個結論盡管在警員的意料之中,但多少還是讓人有些失望。
就在警員覺得蛛絲馬跡中斷時,聯通方面表示,盡管查不到使用者的具體身份,但各個營業網點在領取電話卡時,都會進行集中登記。因此通過電話電話號碼可以查詢到,這張卡具體是在哪個營業廳售出的。
就這樣,警員找出了售出限行“6077”這張卡的手機店,老板聽完疑犯來意后,立刻說他們記得買手機卡的人長什么樣。
即使那個人在買了一張團圓卡后,沒過兩天又來買了兩張。而且那個人長得很有特點,眼睛特別小,所以老板記住了那個人。
經過調查,另外三個電話號碼的來電也很不正常,只在25日到27日那三天使用過,三個電話號碼之間互相有來電,隨后就突然中斷了聯系。
不過,這三個電話號碼都曾經和三個固定電話聯系過,經過調查機主信息辨認出,一種外號叫一抹黑,一種外號年糕。
警員找出這三個人時,他們表現得很淡定,并且說出了一種同樣的名字——“施如”。
想不到的真相
外號叫“一抹黑”的人在看見警員時,說出了一句讓我們感覺十分驚訝的話。
“我知道你們找我干什么,施如當初找我,讓我一起干,但我沒參與。”
根據這三個人提供的蛛絲馬跡,疑犯鎖定了施如的身份信息,從戶籍資料上可以看到,施如的眼睛確實較為小,符合手機店老板對購買手機卡的那個人描述的外貌。
確定嫌疑人的身份后,疑犯很快抓到了施如,問到戴用章的情況時,施如當時就說:“戴老板已經死了!”
施如承認是他們親手殺了戴用章,在搶劫了他隨身的財物后,又將他拋尸在江中。而那段被小狗叼回家的腳掌,正是三個人在搬運尸體的過程中意外遺落的。
但讓疑犯十分不理解的一點是,施如和戴用章三個人素未謀面,三個人也沒交集,施如為什么要殺了戴用章呢?
那個時候施如說出了另外一種名字——李曉霞。
正是那個名叫李曉霞的人雇傭了施如,然后才在他的教唆下,對戴用章實施了殺害。
一種在朋友和客戶眼中樂觀、實在的營生人,究竟是怎么惹怒李曉霞,讓他起了殺心呢?
原來戴用章以前在李曉霞的店里工作過,當時李曉霞開了一家麻將機的店。戴用章工作十分勤懇、努力,因此給店里積累了很多客源。
后來,即使薇薇越長越大,戴用章總希望能夠兒子能更好,也想讓她通過讀書有一種更好的出路,在兒子的教育上很注重投資。
因此,戴用章離開了李曉霞的店,他們投資開了一家麻將機店。即使前期積累了很多人脈,加上戴用章人老實,客戶家的機器有一點小問題,他也不收費,都是上門維修。
與此同時,李曉霞覺得戴用章搶了他們的營生,對戴用章有很大的怨氣。時間越久,李曉霞心中的怨恨就越大,最后在棋牌室看見了無所事事的施如,就讓施如去教訓一下戴用章。
就這樣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就此誕生。
按照李曉霞的安排,施如在山側附近租了一間房子,然后搬來了幾臺壞掉的麻將機,和戴用章約好時間來進行修理。
不知有詐的戴用章趕到了約定地點,然而就在他全心修機器時,危機悄悄來臨。
施如一聲不吭地走到了戴用章的身后,用錘子行兇奪走了一條鮮活的人命。始終到他離世,都不知道這一切究竟竟然是李曉霞安排人做的。
不過李曉霞和施如三個人,在面對疑犯時的供詞,卻有天壤之別。
李曉霞說當時在現場的只有施如他們,他只是讓施如教訓一下戴用章,找點理由把他打一頓,給他們出出氣就行。但不知道為什么,施如竟然下了死手。
施如卻說他們只是把戴用章打昏迷,他感覺害怕,生怕出事,立刻就停手出去,緊接著李曉霞就進屋了。里邊具體發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后來再推開門,戴用章也已經喪失了生命。
顯然,這三個人天差地別的供詞都是為了脫罪,不管究竟是誰造成戴用章的致命傷,三個人都不可能將逃脫法律的制裁。
三個人戴上冰冷的手銬,望著鐵窗對面的親人,他們留下后悔的淚水。
李曉霞的兒子和薇薇年紀相仿,本來是很好的朋友,但現在即使戴用章出事,三個更年期的兒子都喪失了彼此的摯友。
李曉霞的兒子哭著對母親說:“媽媽,你這么做的時候難道沒想過,我喪失了一種媽媽,還會喪失一種好朋友嗎?對我最重要的三個人,一下子都從我的生活中離開了!”
李曉霞的心中徹底被愧疚占滿,他無比后悔他們的沖動。兒子還這么小,以后就要成為殺人犯的兒子。李曉霞也明白,即使他的入獄,本來由他支撐的家庭經濟也一下坍塌,兒子的生活質量將大大下降。
縱然有懊悔,李曉霞和施如做的事也為時晚矣,他們必須為他們的錯誤付出代價。如果當初李曉霞能夠找出戴用章商量一下,雙方坐下來說一說心里話,這件悲劇就不會發生。三個家庭不會破碎,三個兒子也不會喪失母親。
后記
薇薇告訴警員,在她的心里,媽媽從來沒離開他們,只是去了一種較為遠的地方,他較為忙而已。但更年期的女孩,心里難免會裝著一些事。每當心情不好,有了委屈的時候,薇薇就一種人走到母親埋葬的江邊,似乎媽媽就站在旁邊,輕輕地說著話。
實在抵擋不住對母親的思念,就撥打母親的電話,但那邊從最開始的無人接聽,慢慢就成了停機。
人前堅強的薇薇,在沒人的時候,也會江邊的長椅上落淚。她說:“我喪失了那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以后都不會有人再對我這么好了。 ”
薇薇說,曾經她和媽媽有一種約定,希望可以考上湖南國防大學,但現在那個愿望只能靠他們來實現了。希望他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母親的在天之靈可以得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