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威
編輯｜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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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狗療養院的誘導下，花了2.3多萬元給愛狗醫治，結果導致愛狗喪生，這讓陳秋（化名）難以接受。
那是一只陪伴了她15年的貓。陳秋對《財經新聞天子》雜志則表示，最近有牙醫告訴她，該貓有糖尿病癥狀，須要造血。于是2019年8月29日，陳秋來到北京疼愛異性齒科為貓做血漿骨髓移植。在療養院的極力勸說下，陳秋接受了標價1.2多萬元的血濾優惠券，不料悲劇就此發生。
《財經新聞天子》雜志注意到，近年來隨著狗狗市場的繁榮，狗狗醫療保健領域也不斷壯大。《2019年中國狗狗領域白皮書》表明，人均單只狗狗犬看病的年平均耗費為1557.2元，狗狗貓看病的年平均耗費為1446.1元。但由于領域監管空白，狗狗醫療保健弊病叢生。
誘導耗費2.3多萬元給貓醫治致貓喪生
陳秋是一位典型的“貓奴”，她對《財經新聞天子》雜志則表示，這幾年給家里的幾只貓和其他小動物看病就花了近30多萬元。而此次因醫療保健事故喪生的貓，是她養了最久、感情最深的貓。
“大學剛畢業的時候沒什么錢，因此住在離工作地點很遠的郊區。每天通勤須要四個半小時，但一想到家里有只貓在等著我，就變得很有動力。”陳秋對《財經新聞天子》雜志說道，“這只貓跟了我15年，所以感情非常深。”
“這只貓13歲之后，患上了慢性腎衰竭。這兩年一直在美聯眾合齒科醫治，前前后后花了8多萬元左右。好在精心照料下，它的病情沒有惡化。”陳秋說。
8月29日，有醫師告訴陳秋，貓有糖尿病癥狀須要造血。但造血前要先進行血漿骨髓移植，由于美聯眾合齒科等候血漿骨髓移植排隊時間過長，陳秋便在大眾點評上搜索附近的狗狗療養院。“我看北京疼愛異性齒科評分挺高的，招牌又是‘血漿凈化轉診中心’，便帶著貓去了那里。”
到了該狗狗療養院之后，陳秋先是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花6000元辦了張會員卡，之后的兩個半小時內，工作人員一直極力推薦給貓做血漿透析，聲稱這樣有利于緩解貓的病情。陳秋便又轉給療養院1.7多萬元，其中包含1.2多萬元的血漿透析優惠券費和5000元的驗血等各項檢查費。
當晚，貓開始進行血濾化療。8月30日凌晨，陳秋接到狗狗療養院的消息，稱經過約3個半小時血濾化療后貓不停地嘔吐，隨后醫師給貓注射了大量的鎮定劑，又繼續給貓進行了5個半小時血濾。陳秋對《財經新聞天子》雜志則表示，早上她到療養院的時候，辨認出貓的狀態極差，渾身嘔吐、舌頭發白。由于該療養院ICU機器故障，陳秋將貓轉到其他療養院，但還是沒能搶救成功。
陳秋認為這起事故的主要責任在北京疼愛異性齒科。她咨詢了其他療養院的醫師后，辨認出1.2多萬元的血濾優惠券根本就不適合也沒必要做。此外該療養院的醫師在給貓過濾血漿時，還存在不規范的操作。
“將肌酐、尿素氮的數值從600降到200，正常須要分3次才能完成。而北京疼愛異性齒科是一次性完成，連續8個半小時透析，貓肯定受不了。”陳秋說。
但事后療養院的態度讓陳秋更為氣憤。“他們說我這是家貓，品種又不名貴，還說已經活了15年了，正常貓的壽命也差不多這么多年，只答應將2.3多萬元的化療服務費退還給我，不打算賠付。這種態度讓我不能接受。”
陳秋則表示，“要的是療養院誠懇的道歉以及內部的處罰措施，賠多少錢無所謂”。
據北京全心全意全心齒科有限公司的官網表明，其成立于1998年，目前旗下有北京疼愛異性齒科、全心全意連鎖齒科、北京健愛緣齒科等17家療養院，擁有一批高學歷、臨床經驗豐富的狗狗醫師。
《財經新聞天子》雜志致電事發療養院問詢此事，但對方客服則表示，公司的負責人不在，自己不清楚事件的具體情況。
狗狗醫療保健領域弊病叢生
無獨有偶，在2019年8月25日，家住成都的謝老伯將愛犬送到狗狗療養院潔牙，結果出人意料。愛犬潔完牙后，醫師端出一盤骨頭，并告訴謝老伯，因為狗的骨頭松動，醫師便將松動的17顆骨頭拔除了，謝老伯需繳納相應的服務費。
由于該狗狗療養院拔牙是按照顆數收取服務費，因此難免讓人懷疑，這17顆骨頭是院方為了多收取服務費而拔除的。據紅星新聞報道，拔這17顆骨頭共計須要收費項目2720元。這讓謝老伯難以接受。
同樣是在成都，2019年8月22日，一位男士帶著貓去狗狗療養院看病后，第二天早上辨認出貓死了。該男子去討要說法時，辨認出該狗狗療養院的“醫師”居然消失了。紅星新聞援引療養院負責人的觀點則表示，“消失的‘醫師’是來‘耍’兩天的，并非真正的醫師。”“拿件衣服給你穿上，你就是醫師。”值得注意的是，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表明，該療養院早已于2018年9月12日注銷。
實際上，類似上述的狗狗醫療保健弊病不勝枚舉。根本原因在于飛速發展的狗狗醫療保健領域與落后的領域監管機制之間存在落差。
根據《2019年中國狗狗領域白皮書》的數據，2019年全國城鎮狗狗數量達到9915萬只，同比增長8.4%；狗狗市場整體消費規模達到了2024億元，比2018年增長了18.5%。在整個狗狗市場中，狗狗醫療保健占比23%，市場規模為465.5億元。
國聯證券研究報告表明，整體上看，給狗狗看一次病的平均耗費是500元左右，而診斷和檢查基本要耗費100元以上，涉及到手術則要耗費5000元以上。可以看出，這個價格比人看病還要貴。
此外，狗狗領域還經常被吐槽收費項目標準不一、定價不透明。36氪曾援引北京一家連鎖狗狗療養院的院長的話則表示：“有的狗狗療養院現在已經練就一種識人收費項目的本領，你開寶馬去還是開大眾去，同一項目的收費項目都是不一樣的。”
事實上，在高昂、標準不一的診療服務費背后，是狗狗療養院的專業性嚴重不足、缺乏標準化管理。數據表明，2018年全國有近10萬名狗狗醫師，而取得執業牙醫資格證的人員不足6萬人。牙醫執業資格假造、狗狗療養院常規經營執照假造等現象在領域內較為突出。
陳秋的經歷也印證了這一情況。她則表示：“當時血濾化療出了問題，我趕到療養院，看到我的貓已經舌頭發白喘不上氣時，該療養院有的醫師居然不知道該怎么操作，急得我在旁邊用百度搜索相關資料，問他們這樣泡果、那樣泡果。后來療養院的院長居然對我說，感覺我比他們有些醫師還懂狗狗醫療保健知識。”
而當出現狗狗“醫療保健事故”時應該如何化解、定責，目前也沒有明確的規定和調節機制。在狗狗市場消費規模已突破2000億元的今天，狗狗產業立法是時候跟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