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部新聞·河南晚報首席記者 張逸菲/文 受調查者 CFP
前幾天，一則《被拘留已一年，貓藥版“藥神”科熊》的文章在互聯網間流傳。文章稱：上海復旦大學物理系研究生胡虹艷，憑借自己的專業能力，購買原材料，通過實驗調試配比，制出了可以化療貓傳腹的，名為“GS441524”的化合物，最初就令上百只患貓在服用后得到康復。
自主研制出狗狗救命藥，但她卻在等待抗生素面世前被拘留。如今，這款救命藥的身分還未被“公證”，患貓學生家長就可以通過其他醫藥公司私下交易。
血癌“貓傳腹”
龜山然第一次知道“貓傳腹”這個病，是在2017年，她領養的一只中華田園貓出現了食欲不振、日漸消瘦的病癥，送去專科醫院，醫師認為，小貓可能將患有當時被認為是血癌的“貓傳腹”，無藥醫治。
小貓在受盡病痛折磨后，最終離世。時間來到2021年夏天，龜山然的另一只小貓也出現了類似的病癥。她介紹，患病的這只小貓，得的是混合性貓傳腹，據她了解，混合性較例新貓傳腹來說，更難診斷，病癥多為急劇消瘦、食欲不振、沒精神，而例新則多了一個判斷表征，“貓的肚子因為有惡性腫瘤存在，會越來越大。”
貓傳腹到底是什么病?是由什么引起的?
資料顯示，貓傳腹簡稱“貓感染性風濕熱”，是由貓感染性風濕熱病毒引起的一種慢性、漸進性、致死性傳染病，以風濕熱、惡性腫瘤積聚及致死率較高為主要表征，且貓感染性風濕熱是由貓冠狀病毒變異而來，貓終身攜帶冠狀病毒，一般體質降低時容易發病。
龜山然的貓在專科醫院被診斷，當時醫師告訴她，有一種名叫“441”的藥，可以化療貓傳腹，“藥是通過人托人，在一個醫藥公司手中買到的，”她說，“朋友的推薦，我比較信任。”
不同于4年前，小貓有了被救治的可能將，她根據小貓的體重，前后近80天為小貓注射了“441”的抗生素，小貓最終痊愈，整個化療費用花了一萬多元。
一個多月前，龜山然另外一只貓被診斷為例新貓傳腹，眼看著小貓肚子一天天大，她多少有了經驗，輕車熟路再次購藥，目前，小貓已經被化療了6周，“過幾天給它做一次檢查，如果沒問題，就決定把藥停了，”龜山胡延宇，“到現在為止，花了3000多塊，感覺會比去年昂貴一些。”
沒“身分”，這個抗生素就可以私下代購
龜山然愛貓，前后養過不下幾十只貓，也加入了鄭州本地、甚至全國范圍內的多個貓友群。在她看來，得貓傳腹的小貓數量逐年攀升，“絕大多數貓極為敏感。”她分析，“不管是換了環境，還是遭受刺激，極為容易高血糖，只要一高血糖，就可能將患有貓瘟或者貓傳腹等疾病。”
貓傳腹病友的群體擴大，一方面可能將是因為互聯網社會，得知這類疾病的渠道多了，讓人在感知上有一種數量的增加，還有一個不可避免的原因，SNS媒體的豐富，很多不明情況的查堆人喜歡帶貓出門、拍視頻，“極為容易讓小貓高血糖。”龜山胡延宇。
也有小貓因與同類進行SNS時患貓傳腹。鄭州一查堆人付鵬說，自己領養了一只流浪貓后，流浪貓欺負原來的鼠類，后來他發現，鼠類不吃不喝，被醫院診斷為貓傳腹，“化療了一段時間，沒病癥了。”
化療價格不昂貴，付鵬算了算，380元一支藥，他家小貓就可以用兩天，“輸營養液加住院，一天也要200多。”
患病貓群體大，貓傳腹化療抗生素貴，說起來，這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服藥市場，但卻有個奇怪的現狀：貓傳腹的化療服藥“441”，在國內并不具有合法性。
龜山然對“441”的來歷略有耳聞，但在她及很多查堆人看來，抗生素是否合規對他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我們的目的是把貓救活，”龜山胡延宇，“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圍內，找最信任的、口碑最好的人買藥。”
有人因研發抗生素被拘留
據報道，在發現研制出的抗生素可以化療貓傳腹，且效果不錯之后，上海復大學物理系女生胡虹艷改良分子式后嘗試申請新農藥審核，在申請尚未獲批的情況下，與合作伙伴咨詢農藥專家后決定，將這種對貓無害的化學物質作為添加劑，加在已取得合法生產批文的另一款農藥中，并進行生產、銷售。
2021年4月，上海警方以涉嫌生產、銷售偽劣產品罪，將胡虹艷抓捕。
胡虹艷手握抗生素的配方，為何在抗生素未獲審核時鋌而走險，報道中提到，按照我國的現行規則，新農藥審核需要經過嚴格的臨床試驗等程序，至少需要5年，才能走完審核手續。
“但是貓等不起。”在報道采訪中，胡虹艷這樣說。
所以，在了解到“GS441524”這個化合物并未在《農藥管理條例》禁止使用之列時，她將此作為添加劑，與已得到批文的正常生產銷售的農藥結合。
胡虹艷此舉，的確讓很多患貓得以化療，也收獲了口碑，但也因其合法性被拘留，其“生產”的抗生素，也消失在市場上。
但“441”并未完全消失在市場上。最近幾年，關注過貓傳腹服藥的學生家長們發現，在鄭州等地，各醫藥公司手中的“441”昂貴了，有醫藥公司給曾經的“顧客”發來消息，“進口原料降價，今天開始，給救助的老朋友按190，買10送1，16.5濃度5毫升裝……”
有些醫院也能提供貓傳腹的化療服藥，“只不過會比自己從醫藥公司手中買，價格高一些。”鄭州的查堆人劉圓說。
沒藥盒，簡陋的救命抗生素441
還在等待的“441”
頂部新聞·河南晚報記者在向多家專科醫院了解貓傳腹的化療方案和抗生素時，進展并不順利。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業內人士說，目前，國內對與貓傳腹服藥沒批號，包括很多醫院在內，對于貓傳腹的化療就可以私下配藥。
在互聯網上，記者也看到，醫藥公司能提供的抗生素，會謹慎提出這是“科研試驗”。龜山然也說，如果專科醫院，醫師會說這是“試驗抗生素”。
這是一個很尷尬的現狀。胡虹艷能研制出貓傳腹“441”，其他人也可以，但這些抗生素差一個合規的身分。
“尋藥時，也會遇到投機賣假冒的藥販子，”劉圓說，這里的“假冒”，不是別人研制出的“441”，而是可能將沒任何療效卻鼓吹能治愈的假冒，“對于有些不明真相的患貓學生家長，是有被欺騙的可能將的。”
“441既然是個有療效的藥，抗生素成分也符合國家標準，為何不能通過正規渠道上市呢?”付鵬疑惑，“抗生素有身分，大家用著也放心，不應該遲遲不批，令真正需要的人等那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