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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卯字號到三個兔子

      《胡適之是小兔子》 (上海《立報》,1949年3月19日) 北京大學文科國文門第四次畢業攝影(前排左起:朱希祖、錢玄同、蔡元培、陳獨秀、黃侃,1918年6月)2023年是農歷兔年,上世紀初,北大

       《胡適之是小子》 (上海《立報》,1949年3月19日) 北京大學文科國文門第四次畢業攝影(前排左起:朱希祖、錢玄同、蔡元培、陳獨秀、黃侃,1918年6月)

      2023年是農歷兔年,上世紀初,北大文科教員的預備室恰巧有幾位生肖屬兔的教師,閑時經常在一起談天說地,所在之處遂被稱為“卯字號”,而與之相關的人物故事種種,也在后來慢慢成就了現代學林里的一段“佳話”。

      北大“卯字號”

      其實是文科教員的預備室

      1948年9月,周作人在苦雨齋中寫下一篇《紅樓內外》。一個月之后,10月25日,此文在上海《子曰叢刊》第四輯上刊發,署名“王壽遐”。此文一度被視作憶述北大舊事的名家名作,至今影響不絕。

      文中開首的章節,題為“從卯字號說起”,將北大“卯字號”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卯字號”這個概念,也就此從“五四”運動前后的北大校史中被拈提了出來,成了后世讀者所津津樂道的一個“掌故”。

      十余年之后,時至1961年2月,《紅樓內外》一文,又被著名報人曹聚仁收入《知堂乙酉文編》一書,在香港初版印行。同年10月,周作人將此文的“卯字號”部分內容單獨提出,增訂為單篇文章,并接連寫下了三篇《卯字號的名人》,納入《知堂回想錄》書稿之中。周氏逝世三年之后的1970年7月,作為周氏晚年回憶錄的《知堂回想錄》,仍然在香港交由聽濤出版社印行。

      所謂“卯字號”的緣起,周作人“從卯字號說起”,開首一段就說得很是清楚明白:

      ……民七以前,北大紅樓正在建筑中,文理科都在馬神廟的四公主府,而且那個迤東的大紅門也還沒有,只從后來所謂西齋的門出入。進門以后,往東一帶若干間的平房,不知什么緣故普通叫做“卯字號”,民六時作為文科教員的預備室,一個人一間,許多名人每日都在這里聚集……“卯字號”最有名的逸事便是這里有過兩個“老兔子”和三個“小兔子”。這件事說明了極是簡單,因為文科有陳獨秀與朱希祖是己卯年生的,又有三人則是辛卯年生,即是胡適之、劉半農、劉文典。

      原來,“卯字號”不過是北大文科教員的預備室,其稱謂來由,周氏任教北大時,也“不知什么緣故”。不過,“卯字號”里經常出現的教員里,有五位生肖屬兔(即生于農歷卯年)的名士,倒是令這個“卯”字落到了實處。年紀大一輪的兩個“老兔子”,有陳獨秀與朱希祖是己卯年(1879年)生的;年紀小一輪的三個“小兔子”,有胡適之、劉半農、劉文典三人則是辛卯年(1891年)生的。

      值得一提的是,關于“卯字號”的憶述,周文雖在公共文化領域里傳布頗為廣泛,影響也可謂長久,但僅就“卯字號”這一稱謂的公開提出而言,在時間上可能還并不能算是最早的。

      胡適在劉半農追悼會上的

      “卯字號”追憶

      僅就筆者所見所知,由“卯字號”中的兩老三小五只“兔子”,自己來公開披露這一稱謂者,憶述這一逸聞者,時間上可稱最早者,恐怕還是那個公共活動最為活躍,公開發表個人言論最多的“小兔子”胡適。

      說起來,關于“卯字號”的公開披露,最早可能出現在1934年“小兔子”劉半農的追悼會上,由另一個“小兔子”胡適沉痛無比地現場宣講出來。時為1934年7月,劉半農在內蒙古一帶進行考古和調查方言時被傳染“回歸熱”,返歸北平后病逝,靈柩暫厝地安門外嘉興寺。約三個月之后,10月14日,由北大主辦,有眾多北大同仁參與的劉半農追悼會,在北大二院舉行。在當年南北各地眾多報刊之中,報道此次追悼會者為數不少,其中由天津益世報館發行的《磐石雜志》,報道內容最為翔實。

      當年年末,該雜志第二卷第十二期上,刊發了一篇《劉半農先生追悼會概述》,全文字數約達四千字之多。其中,胡適在追悼會上的致辭內容,特別生動感人,值得細讀一番:

      胡適之報告略謂:“當我同半農先生初來北大時,那是民國六年,記得常在二院前‘卯字號’房內,同幾個朋友談天,今天在這朋友們的挽聯中,還有提到‘卯字號’的,現在想起當時的情形,實為之傷感。所謂‘卯字號’者,因為我與半農,均系‘辛卯’年生人,而那年在北大同人中,辛卯年生的,還有好幾位。陳獨秀等也是辛卯年生,比我們大一循。所以當時有老兔子,小兔子之稱。陳獨秀等是老兔子,我與半農等是小兔子。我們幾個人,好在一地兒談天,所以就有人將我們談話所在房子,叫做‘卯字號’,這是卯字號的由來。這是民國六、七、八年時的事情。”

      顯然,無論是“老兔子”還是“小兔子”之說,胡適都在致辭中確切地予以了回應,且“卯字號”的稱謂來由,也明確地予以了說明,那就是:

      我們幾個人,好在一地兒談天,所以就有人將我們談話所在房子,叫做‘卯字號’,這是卯字號的由來。

      這樣的說明,與十余年后周作人《紅樓內外》一文中所稱“不知什么緣故”,還是有著較大差異的。或因本即是“卯字號”里老小“兔子”中的一個,親歷親為了這段“掌故”,胡適在沉痛悼念另一個英年早逝的“小兔子”時,清楚明白地現場宣講出了這樣的致辭來。至于致辭中提到的“今天在這朋友們的挽聯中,還有提到‘卯字號’的”云云,實指周作人當時赴會送呈的挽聯:

      十七年爾汝舊交,追憶還從“卯字號”。

      廿余日馳騁大漠,歸來竟作丁令威。

      劉半農、陳獨秀、朱希祖……

      “卯字號”傳奇漸次落幕

      關于北大“卯字號”的傳奇因緣,隨著那一幫都是“卯年”生的北大學者,那一群老老小小生肖都屬“兔”的北大學者各自嶄露頭角,在20世紀上半葉里不斷為世人所樂道。對這一傳奇因緣稍有了解者,不免都要在那茶余飯后的談資里,評頭論足一番。

      不過,這些口口相傳或是見諸報端的公共評述,其內容并沒有什么太多新意,也沒什么更新的歷史信息,大多皆是襲用前述胡適、周作人等“卯字號”中人所曾憶述過的內容罷了。

      時至1949年3月19日,上海《立報》刊發了一篇題為《胡適之是小兔子》的短文,再度將“卯字號”里老小“兔子”的故事復述了一遍,只不過有感于歲月如梭,時過境遷,文末有感嘆稱:

      我那胡博士已不是小兔子,也該成為老兔子。

      的確,當時已出任北大校長的胡適,已近花甲之年,“卯字號”里那段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豪壯歲月,已成過眼云煙,不堪回首了。畢竟,“卯字號”的稱謂及其存在,此時已過去了整整三十年,豈止是青春不再,那一幫老小“兔子”中有不少已不在人世。

      先是“小兔子”劉半農因染惡疾,于1934年7月即英年早逝;后有“老兔子”陳獨秀,又于1942年5月,在重慶江津于貧病交加中,溘然長逝。緊接著,另一個“老兔子”,一代史學大家朱希祖,也于1944年7月,在學務與治學的繁重操勞中,亦病逝于重慶。

      就這樣,當年“卯字號”里五個老小“兔子”,已去其三,僅存留下來了隨西南聯大遷至云南昆明,隨后又因故未能隨清華大學復員,不得不留在云南大學任教的劉文典;還有即當時已經飛離北平,正在準備赴臺灣安置家屬的,已經不再是“小兔子”而為“老兔子”的胡適了。

      看來,那“卯字號”的故事與記憶,至此已漸趨黯淡,終將歸于落寞了。

      “北大由三個兔子而成名”之說

      隨著時光流逝,“卯字號”傳奇的漸次落幕,隨著由“小兔子”已成為“老兔子”的胡適,于1962年2月病逝于臺灣,最終畫上了令世人欲說還休的句號。

      不過,隨后出現了一種令人耳目一新的說法,“北大由三個兔子而成名”之說,似乎又要將“卯字號”的傳奇故事,重新演繹于新時代的歷史舞臺之上。這一說法,出自曾親歷“五四”運動,后來成為著名教育家、九三學社創始人之一的許德珩。這一說法,就出現在許氏所撰《回憶五四運動》一文中:

      這時胡適還想方設法用蔡元培、陳獨秀的名氣來抬高自己。他說北大是由三個兔子而成名的,一個老兔子是蔡元培(蔡生于清同治六年丁卯,按十二屬相,卯是屬兔的),一個是中兔子陳獨秀(陳生于清光緒五年己卯,也是屬兔的);一個是小兔子即胡適自己(胡生于清光緒十七年辛卯,也是屬兔的)。一時傳為笑談。

      應當說,這一說法豐富與充實了北大“卯字號”中人的自述,將“卯字號”的人脈與時代格局進一步拓延,將無論從個人年齡、社會資歷、歷史地位都更可稱為“老兔子”的北大校長蔡元培給“挖”了出來。這樣一來,后邊的論資排輩則順理成章,那“中兔子”陳獨秀,“小兔子”胡適的序列,也就呼之欲出了。

      可以說,無論胡適當年是否曾親口說過,或曾在某篇文章里提到過“北大由三個兔子而成名”之說,也無論這樣老、中、小的“三個兔子”排序之法,是否曾由胡適肇始而為,許德珩的這一番憶述的確予人印象深刻,頗能令人耳目一新。

      蔡元培逝世后

      陳獨秀發表感言

      無獨有偶,就在蔡元培病逝后不久,已悄然隱居在重慶江津,閉門著書、不問世事的陳獨秀,寫成一篇《蔡孑民先生逝世感言》,交付南京《中央日報》,于1940年3月24日發表。此文末尾兩段總結性的表述中,連續兩次將蔡元培、胡適與他自己相提并論,不但充分反映了他們這“三個兔子”曾經親密無間的情誼,更從歷史親歷、事件親為者的角度,進一步坐實了“北大由三個兔子而成名”之說。

      文中在提及根本反對祀孔尊孔與一味道德說教的思想立場時,陳獨秀表示這樣的立場蔡、胡二人與其是高度一致的,文中這樣寫道:

      這不僅是我個人的意見,我敢說蔡先生和適之先生在這兩個問題上和我的意見大致是相同的;適之還活著,人們不相信可以去問他,凡是熟知蔡先生言行的人,也不至于認為我這話是死無對證信口開河。

      除了在某些思想立場上的高度一致之外,陳獨秀在文末還特別強調了“五四”運動與“三個兔子”的重大關聯,并以此作為對社會各界的一次總結性質的回應。且看原文如下:

      五四運動,是中國現代社會發展之必然的產物,無論是功是罪,都不應該專歸到哪幾個人;可是蔡先生、適之和我,乃是當時在思想言論上負主要責任的人,關于重大問題,時論既有疑義,適之不在國內,后死的我,不得不在此短文中順便申說一下,以告天下后世,以為蔡先生紀念!

      顯然,陳獨秀八十余年前的這一總結性表述,對后世看待這“三個兔子”對“五四”運動以及北大參與其中的那段歷史所產生的重大影響,都有著相當重要的佐證與參考價值。這一總結性表述,雖然還沒有直接歸納出“北大由三個兔子而成名”之說,但恐怕比數年之后的許德珩晚年憶述,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之下,還更有社會影響力一些罷。

      事實上,雖然并非北大“卯字號”中人,卻對“卯字號”中人有著至為關鍵的感召之力的“老兔子”蔡元培,早已被公認為北大歷史上最負盛名,也最具代表性的校長。至于“北大由三個兔子而成名”之說,是否能令時人及世人皆表認同,這并非本文所要關注并能予以確切解答的問題了。無可否認的是,關于北大在“五四”運動前后的那段歷史,確實與這“三個兔子”有著莫大的干系。

      ◎文并供圖/肖伊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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