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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成“蠑螈”的選區與扭曲的“美式民主”

      變成“蠑螈”的選區與扭曲的“美式民主”

       

      2018年12月15日,美國時任總統特朗普一如往常地在推特上發布消息,宣布內政部長瑞安·津凱(Ryan Zinke)將在年內離任。此時,這名首位來自蒙大拿州的內閣部長已是焦頭爛額,在媒體推波助瀾下,司法部門已經開始對其動用內政部權力插手蒙大拿州開發項目等以權謀私情況展開調查。

      瑞安·津凱雖然離開華府時可謂灰頭土臉,但津凱轉而進入金融投資行業,在各種關系庇護下將生意做到了科索沃。不過,商場得意的津凱或許還是對其兩年多的國會眾議員生涯念念不忘,希望再次重操舊業。于是,2021年6月,津凱正式宣布他將再次出馬代表共和黨競選蒙大拿州國會眾議員。當然,津凱不會硬著頭皮擠進蒙大拿州現有的唯一一個國會眾議員席位的選舉,而是要參選該州新增加的那個席位,但此時蒙大拿的新選區劃分還遠未完成。這就意味著,當津凱著急宣布參選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選區在哪里、選民是哪些人?不過他似乎相信共和黨人會給他劃出一個“安全選區”。

      選區劃分:不“講究”,太“將就”

      津凱指望的新選區,是2020年美國人口普查之后重新劃分國會眾議院選區的結果,也是蒙大拿州三十年來再次迎來雙選區狀態回歸。但嚴格意義上講,每十年進行的人口普查直接牽動的只是各州眾議院席位數量的分類,而非選區劃分本身。

      根據美國聯邦憲法第一條第二款的相關規定,眾議院席位的數量要按照各州的人口比例分配,但各州人數指的是自由人總數和所有其他人口的五分之三,而人口的實際統計要在國會第一次會議三年內以及其后每十年內依照法律規定的方式進行。

      這種規定直接帶來了一些問題,比如所謂“五分之三”的表示顯然是從根本上否認了非白人群體的平等權利,甚至所謂“未被征稅”的印第安人連“五分之三”都算不上,這從根本上就是違背民主精神的。此外,“每十年”的規定后續具體落實為從1790年開始的每十年一次進行的人口普查。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人口普查的定位畢竟是對經濟與社會發展的考察,其統計出的各州人口數據是生活在美國的全部人口,包括具有投票權的公民以及不具備投票權的其他納稅人。

      雖然在歷史上的普查中也曾以不同形式增加過“是否公民”的問題,但至少從1950年開始就并未再直接提及。這就意味著,分配435位國會眾議員席位到各州的依據并不完全是各州選民人口而是各州全部人口的比例。雖然這種錯位的實際政治影響目前看未必“致命”,但這種錯位的存在從本質上完全是一種民主過程的“將就”。

      按照2020年人口普查數據,最新劃分出的國會眾議院選區平均人口規模大致為76萬人,比前次人口普查后的73萬人略有增長。在接下來的操作中,總人口除以435(席位數)得到的76萬人的數字就變成了一個所謂“單位值”。按照一般做法,要先保障每個州都有一個席位,這樣就先得從各州人口數量中扣除代表一個選區76萬人的“單位值”,剩下的人口數再除以“單位值”,所得數字就是各州在“保底”的一個席位之外所能獲得的眾議院議席。

      值得注意的是,各州人口很難是單位值即76萬人的整數倍,于是就按照所謂四舍五入的方式來確定席位。這就意味著,雖然每個眾議院選區人口的單位值是76萬人,但全美435個國會眾議院選區應該說沒有一個選區是“標準”的76萬人,甚至人口多的選區與人口少的選區差距極大。由于基于新人口普查的席位劃分還未完成,僅以2010年人口普查之后的選舉劃分為例,全美人口最多的眾議院選區就是蒙大拿州唯一的選區,其人口為106.8萬人,而羅得島州第二選區以52.9萬人成為了人口最少的選區。兩個極值之間差距將近一倍,但卻都向華盛頓派出一個國會眾議員。換言之,蒙大拿的選民“價值”只有羅得島的一半,在代議制框架下所謂“一人一票”的民主原則顯然被徹底扭曲了。

      按照人口變化“分配”各州的國會眾議員席位數量之后,獲得不同數量席位的各州如何劃分選區呢?值得注意的是,聯邦憲法并沒有要求目前這種單一席位的小選區,甚至都沒有提到選區的說法。隨后的1842年《席位重新分配法》和1929年《席位分配法》才基本確定了選區劃分時所謂“緊湊”、“相連”等基本原則,直到1967年各州才基本上都接受了目前被視為“常態”的單一席位小選區方式。但由于各州層次政治力量在選區劃分中的主導作用,所謂“緊湊”、“相連”等原則太過寬泛到毫無意義的地步,進而也就導致了大名鼎鼎的 “杰利蠑螈”(gerrymander)——出于政治目的不規則劃分選區的亂象(編注:1812年,美國馬薩諸塞州州長杰利[Elbridge Gerry]將選區劃分成了類似蠑螈的奇怪形狀,這種專為某方選舉利益而設計的選區劃分方式被稱為“杰利蠑螈”)。

      比如,在一個共和黨占據州長和州議會的州內,其批準完成的選區劃分方案一定是想方設法把盡可能多的民主黨選民劃分到有限幾個乃至一個選區當中,或者盡可能將民主黨選民以無法成氣候的極小比例打散、分散到各個選區中,從而達到將民主黨人當選概率最小化、共和黨人當選概率最大化的政治目的。這種做法無疑就是在民主過程中做手腳,以政黨私利徹底掩蓋民意表達。

      最為典型的例子,是2001年接替小布什出任得克薩斯州長的共和黨人里克·佩里(Rick Perry)所推動實現的完全服務于共和黨的不規則劃分選區。2003年,德州州議會兩院回到共和黨多數控制之下,再加上共和黨州長佩里,孤星州自1872年以來首次陷入了共和黨全面主政的狀態。在這種“大好形勢”下,雖然2000年人口普查的選區重劃已經結束,但佩里迫不及待地再次推進選區重劃新方案,并在下次選舉中實施,還得到了一個所謂“佩里蠑螈”(Perrymander)的稱呼。其結果是,在2004年選舉產生的第109屆國會眾議院中,得克薩斯州32個席位不變的情況下,共和黨所控制的席位從16個增加到21個,民主黨席位從16個降低到11個。

      而第109屆國會至今,共和黨在得克薩斯州國會眾議員代表團中的絕對主導地位得以維持并不斷強化,在如今的第117屆國會共和黨以23席比12席占據絕對優勢。至少,難以想象在2004年前后得克薩斯州的人口或選民結構會出現如此之大的變化,而選舉出的兩黨議員數量變化之大,當然是黨爭操弄、扭曲民意、歪曲民主的必然結果。

      2020年11月3日,蒙大拿波茲曼,選民參加美國大選投票。人民視覺 資料圖

      蒙大拿人民去哪兒了?

      根據2020年人口普查的結果,得克薩斯州將增加兩個席位(38席);佛羅里達州(28席)、北卡羅來納州(14席)、亞利桑那州(10席)、科羅拉多州(8席)、俄勒岡州(6席)和蒙大拿州(2席)各增加一個席位;而加利福尼亞州(52席)、紐約州(26席)、賓夕法尼亞州(17席)、伊利諾伊州(17席)、俄亥俄州(17席)、密歇根州(13席)和西弗吉尼亞州(2席)各減少了一個席位。從總體趨勢上看,2020年的情況基本上延續了2010年展現出的新世紀以來的大趨勢:中西部人口相對萎縮,南方沿海州以及落基山區各州人口相對增加。這些席位數量變化的各州當然要面對選區劃分大改動的問題,但即便是席位數量不變的州,由于內部人口分布的變化,也要面臨選區重劃的問題。

      截至12月3日,已經有25個州即一半州完成了選區重劃,從總體上態勢看的確對共和黨稍顯有利。當然,這種對共和黨有利的判斷并不能以上述各州席位增減來完全判斷。的確,得克薩斯、佛羅里達的席位增加,大概是會對共和黨有利,但一些民主黨州席位的減少也未必意味著民主黨席位的減少。比如已經批準了新方案的伊利諾伊,雖然總體上從18席減少到17席,但民主黨占據優勢的席位從11席增加到了13席,損失全部由共和黨承擔。又如,四個席位的艾奧瓦州雖然總體數量不變,但共和黨的安全席位增至兩席,搖擺席位從三席降為兩席,從而減低了民主黨勝出的可能性。

      到底哪個黨可能從中獲益更多,可能需要全部50個州都批準各自新選區地圖之后才能準確算出。目前,只能說因為23個州州長、州議會同屬共和黨,而民主黨主導州長和州議會的州為16個,所以共和黨在重劃選區的過程中總體優勢的傾向很大而已。當然,基于中期選舉對總統所在黨持續不利的歷史經驗以及目前民主黨在國會兩院極為微弱的優勢地位,選區劃分的影響可能是微乎其微的,更何況是強化而非逆轉。

      雖然州長與州議會的影響重大,但目前至少10個州也采取了設置獨立委員會的方式來確定新方案,其中也包括擁有一個五人組成的“選區與重新分配委員會”的蒙大拿州在內。但從蒙大拿這個委員會的實際運作看,其中的所謂“獨立”大概也只是黨爭的“幌子”。

      共和黨人批評稱,民主黨的方案是在蒙大拿內部劃分出一個“小加州”,甚至開始將該計劃的地圖攻擊為“蒙大尼福尼亞”(Montanifornia)。人民視覺 資料圖蒙大拿的選區與重新分配委員會由州議會兩院兩黨各自提名的四位黨派屬性成員以及由州最高法院提名的蒙大拿大學法學教授梅琳·史密斯(Maylinn Smith)組成,并由史密斯出任主席。如此看似黨派平衡的委員會,從10月19日提出并審議的第一個方案開始,就遭遇了州層次兩黨政治精英的兩面夾擊。民主黨提出了從北到南、大概同蒙大拿州西部斜線邊界平行的劃分方式,將人口較多的海倫娜和利文斯通等城鎮納入,但需要分割卡利斯貝爾、哥倫布瀑布以及懷特菲什等縣,從而確保在該州西部新劃分出選區更有可能選舉出民主黨人。該方案很快在蒙大拿州議會中遭遇了共和黨人的極大反對,其實原本州議會就不太贊同由一個獨立委員會來劃分選區。共和黨人批評稱,民主黨的方案是在蒙大拿內部劃分出一個“小加州”,甚至開始將該計劃的地圖攻擊為“蒙大尼福尼亞”(Montanifornia)。

      在其后近一個月的討論中,委員會成員提出了13個不同的方案,蒙大拿州的兩黨也分別組織支持者集會、通過政治團體發表言論等各種方式向委員會施壓。最終,委員會主席史密斯接受了一個所謂更具“競爭性”的版本,事實上就是允許西部新的選區基本上也具有共和黨傾向。史密斯這樣選擇的理由是:這種方式僅僅會分割龐德拉一個縣,而且與上個世紀90年代之前蒙大拿兩個國會眾議院選區時的劃分基本一致。對史密斯而言,雖然共和黨陣營也不認同她這個主席,但她在一個長期共和黨相對主導的州政背景下強行支持劃出一個民主黨的“安全選區”也是難以想象的。于是,如果1992年之前類似的選區劃分可以選舉出民主黨人,如今類似的劃分對兩黨而言就是所謂“合理”的。

      在史密斯及其委員會“刻舟求劍”式的維持“競爭性”的決定之下,等待了半年的津凱終于看到了自己要競選、甚至自己將勝出的選區。也就是說,在不久的未來,將再次重返國會山的津凱與其說是蒙大拿新選區選民的選擇,不如說是“史密斯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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